笔会拔萃荷叶儿散文一簇野菊的生

一簇野菊的生命绽放

荷叶儿

萧瑟冬日的清晨,一座无名山上,杂草丛中,我突然见到一簇残生的野菊。

野菊的头耷拉着,已变成褐色,与纵横交错的枯枝连接一起。

偶有几朵藏在石头后面,现出金黄的本色,与不远处绿悠悠油菜上的白霜争宠。

我还发现,这丛枯萎菊枝的枝头,竟长出好些絮状的花朵,似一朵朵蒲公英。却又分明不是蒲公英。

蒲公英是生长在春天的,开的也是黄花,到了夏季,黄花散尽,才会变成蒲公英。

等到一阵风吹来,絮状蒲公英便顺着风势播撒它的种子,到来年,田间地头便都是一颗颗新的蒲公英了。

野菊花总是丛生的,不似蒲公英一朵朵地生长。

印象中的野菊花一直是它盛开时的模样,开的倔强,黄的灿烂,水边,田梗,山地,悬崖,无处不有它美丽的倩影。

然而,我却不知它美丽之后,竟会以另一种姿态,以另一种花的形态,在山林深处,默默绽放。

“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众所周知,这是宋代王安石写的两句菊花诗。

在发现这丛别样的野菊花之后,我马上想到了这句诗。

想到了恃才傲物的大文豪苏东坡,和他为此续写的两句诗:“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苏东坡想的是,菊花最能耐寒,敢与秋霜斗,所见之菊花,只有干枯在枝头,哪有被秋风吹落得满地皆是的呢?

无疑,苏东坡自负了,直到在黄州邀好友陈季常到后园赏菊,只见园里菊花纷纷落瓣,满地铺金,方才醒悟。

我也见到过花园里菊瓣铺金,然并未见着野生小雏菊遍地铺金。

正如苏东坡所想,就如我刚刚看到的,野菊花在完成它金色生命绽放后,并未枯败凋零,也未将花瓣奉与泥土,而是停留在枝头,从干枯的花瓣里重生,继而长成一朵朵絮状的小白花,继续顽强地与严霜抗争,在枯萎的冬日尽现它最后的美。

我一阵激动。

菊一向是花中君子,为世人所偏爱。

我亦爱它。

本以为它留给我的记忆,只是花开时的美洁,敢对寒霜的傲骄。

然今日才明白,很多事物,我们并未看清,或者说,我们并没用心观察它,感受它。

它生命的本质远不止我们想的这些。

于是,怀着虔诚的心情,我试图走近这簇野菊。

蹲下身,轻轻朝白棉花吹一口气,屏住呼吸,面前便飞舞一片雪花,飘飘扬扬,摇摇曳曳,缓缓落在菊枝跟前。

“回来吧”。

我似乎听见一声叹息。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浊陷渠沟。

生命在于绽放。

美丽总会给人以惊喜。

比如说,再一次绽放,一轮新的美丽从此开始。

作者简介:

刘艳,笔名荷叶儿,女,湖北省诗词学会会员,宜昌市作协会员,宜昌市夷陵区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夷陵区诗词学会副秘书长。在《朔方》、《中国当代爱情诗典》、《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文化传媒网》、《凤凰网》、《宜昌作家网》、《三峡日报》、《三峡晚报》、《新三峡》、《长坂坡》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词多篇。

宜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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