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哥、蛙哥、VC,这几个略显奇怪的名字组合让你想到什么?田野、土地或是闹腾的虫鸣蛙叫?反正跟城市没啥关系吧。
躲在这几个名字背后的,却偏偏是繁华都市中几个为了博物而痴迷的年轻人。
成员照片
出生于新疆的郭陶然从小热爱自然,至今养过多种植物,多种动物,因为外出时喜欢带着自己饲养的昆虫,江湖人称“虫哥”。
曾任景观设计师的魏羚峰曾探访过30余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对动植物经典分类兴趣浓厚。他觉得广泛存在于蔬果中的维生素C充满活力,所以取了个自然名“VC”。
植物学博士出身的周寅从事水生植物繁殖生态学和进化生物学领域研究,对蛙类颇有了解,花名“蛙哥”。
这样的几个年轻人,因为对自然与博物的共同喜好走到一起,成立了城市荒野工作室,梦想在城市中保留荒野,“终极目标”是建立一个基于本地物种保育,同时又能看到各地奇花异草的荒野植物园。
重建城市动植物家园
“在我们每天生活着的城市中,绿化越来越多,蝉鸣却越来越少;鲜花越来越多,但蝴蝶却越来越少……城市绿化按照人类的意愿被随意修剪、移栽、打药,更大量引入外来的园林植物,这些植物占领了本土植物生存的空间,也使得依赖本土植物为生的本土动物失去了食物和家园。”在浦东新区杨高北路0平方米的宜嘉苑生态保育区,城市荒野工作室正着手为种上海本土物种重建家园。他们要创造一个模拟自然生态系统的栖息地,让这些上海的“原住民”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
在阿里巴巴资助的生态讲解员培训中,城市荒野将这个逐步完善中的栖息地作为主要的户外教学场所,并要求学员练习辨识大量的本土物种。其中很多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野花野草。
宜嘉苑生态保护区
项目介绍板
一个赤裸裸的现实是,我们在公园绿地里能看到的,大多是外来引入的园林植物,那些娇美艳丽却并不属于这片土地的物种,因为失去了原生环境中天敌物种的平衡,常常肆虐成灾。
典型的入侵植物如加拿大一枝黄花、水葫芦。加拿大一枝黄花色泽亮丽,于年作为观赏植物引入中国,引种后逸生成恶性杂草,常生长在河滩、荒地、田埂附近,和其他植物争夺阳光和养分,所向披靡,可谓”黄花过处,寸草不生“,故被称为生态杀手、霸王花。
加拿大一枝黄花
水葫芦学名凤眼莲,原产于亚马逊河流域,有美丽的淡紫色花瓣,花药发蓝,花粉粒黄色,乍一看真有几分像传说中的凤眼。这种水生植物不仅外表靓丽,还可作为猪饲料,甚至是净化水质的好帮手,简直无敌了。可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在原产地优雅盛放的水中精灵在我们的河流里无休止地繁殖,阻塞了航道,破坏了水体的生态环境,成为非常著名的外来入侵植物。
水葫芦(网络图片)
看似娇弱无害的紫茉莉,竟亦是入侵物种。
紫茉莉(网络图片)
城市荒野的理念是:不管观赏还是生态修复,都尽可能使用本土植物。
植物学科班出身的“蛙哥”周寅认为,上海真正的本土植物资源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了。上海约有植物种以上,但大部分为外来植物,乡土植物仅有多种。而且随着城市发展,越来越多的乡土植物已经渐渐在市区消失,许多种目前已经无法找到了。
一些模式标本产地为上海的植物也已经多年没有野外发现记录了——模式标本指的是某种植物在世界上首次被发现时,植物学家用以命名的该份标本。佘山羊奶子、佘山胡颓子、上海黄檀、绵毛马兜铃、疏毛魔芋、上海苔草……这些对普通大众来说十分陌生的植物,竟都是模式标本采自上海的代表性本土物种。
虫哥在上海居住了十几年,却只在野外看到过几棵龙舌草。他对此很不甘心,在他看来,包括龙舌草、矮慈姑等在内的本土水生植物,很多都具有不差于园林物种的观赏效果,但却因为无人北京治疗白癜风的方法北京看白癜风最好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