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炮草木参天长

又到了退役的季节。人生的拐点骤然而至,我虽是心里做了一千个准备,却总感到有很多东西没有放下。是一些个人目标愿望没有实现而心有不甘吗,显然不是的,我对自己“半斤八两”拎得还是比较清的;是相对优越的工作生活条件不想舍弃吗,当然也不是,那些握在手里的身外之物终须放下的。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当空乱舞的梧桐飞絮闯入我的眼帘,令我生痛生痛,揉也不敢揉,怕发展成眼膜炎,酸酸的泪液鼓胀着,那一个滋味儿,在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更猛烈些。但我却恨不起那些梧桐树来,一点也不,只当是它们顽皮儿或恶作剧。忽然意识到,那些使我放不下的东西,不就是每一个平常日子与我相伴的一草一木么?!它们以不同方式触碰或诱发着我的感觉,令我欲罢不能。

炮院的一草一木,大军压境般走入我的笔端。

在学院工作五、六个年头,接待过很多上级机关来的同志。当接待车驶入北门,沿着一号路、二马路走向学院招待所的路上,我总要向他们热情地介绍,院里的各类植物多达多种,是全军的生态营区,等等。那口吻和自豪令我“主人翁”意识大张。他们在接下来的视觉触觉味觉感受证明我一言不虚。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当然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特别是那些在炮院生活了几十年的老炮院人,在他们的情感认同里,不是因为你的权力有多大、借口有多漂亮,就可以随便乱动一下炮院的一枝一叶的。不信你试着去做一下,我敢肯定地说,骂你的声音即便传不到你的耳朵里,也纵然会停留在人们的口碑里。学员食堂、北家属区转盘边还有其他几处的小竹林里,一到春天,那些青亮饱满的竹笋破土而出,甚至长到了路边,可就是有那么几个嘴馋者、贪小便宜者,趁人不注意时,把竹笋给拔去了不少,在成为餐中美味的同时,伤了好多人的心。还包括摘花断枝、踏草损叶者,除了不更事的屁孩,均是应该受到内心谴责的。炮院的事业是大家的,那么,附着于她的大小草木也是大家的。对于这样一个共识,大家是深切认同的,也上升到了原则的高度,拓展到了情感的深度。一切这样那样的毁损行为,显然是在撞击炮院人的敏感神经,挑战炮院人的承受极限。当然啦,如果你把炮院当跳板,就会对眼前一景一物视而不见,一旦有了升迁别处机会,或者别的利益牵引,是否会深情回眸一下那些无语的草木呢,或者用一颗心去扫视一下它们的容颜呢。春夏秋冬四季,散布在各处的桃花、梨花、桂花渐次绽放,竞相争艳,在小西湖边、在外训系一侧,在路旁各处,我总能看到人们举着手机、相机摄取枝头、地头美景,那兴奋劲儿、满足劲儿,让人觉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即使是入冬季节,晴日里的枯枝衰草,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乡野里的味道、油画般的品质。冬天里,如果再遇上一场雪,那就等于一草一木披上节日的盛装,与静卧在雪中的旧火炮、景观石等相映成趣,再加上人们红朴朴的脸蛋,彰显出炮院的另一种风格。也难怪,炮院成为了摄影爱好者、写生爱好者的圣地,都以不同方式、不同角度观察着、体验着、记录着。我任职抓宣传工作两年,由于种种原因,未能组织举办一次相关作品展览,很有一种失职失责的难受,我在写下这些文字时,似有一种还债的意味。好在爱人于喆是一名业余油画工作者,她自从随军来到炮院后,就被这儿的一草一木给吸引住了。每每送孩子上幼儿园后,她就把自己藏在某处林子里、某片花丛前、某个水际边,支开画架,痛快地画个大半天。总在画到六七成时,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悄悄走近画架,与她攀谈几句,便不再打扰她,更无人干扰她的创作。有谁会对描绘美景的人出个难题呢。不会的。“你就要转业走人了,我把炮院还没画够呢”,爱人说。听到这话,我感喟了一阵。

一草一木带来的和谐与美,是能够打动每一个人的。它们所散发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激荡人心。

珍爱炮院一草一木的人,不分先后,不分内外,不分老少。

去年底,一场台风,把学院班车点旁的一棵大树拦腰吹断。很快,相关图片和视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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